股味道却顺着鼻腔直钻颅腔,像是有人把腐烂三年的尸块塞进他的脑仁。工作台上的民国座钟外壳布满弹孔,客户声称这是从槐荫公馆地下室刨出来的战利品,但那些弹孔边缘的铜料氧化层明显是做旧的。第十三次了。他对着显微镜调整光源,齿轮啮合处卡着的异物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油润。这枚直径3毫米的铜制擒纵轮本该布满规律齿痕,此刻却被某种黑色纤维缠绕成茧。更诡异的是,当他用超声波清洗机震荡后,纤维表面竟渗出暗红色黏液。修复室的老式挂钟敲响十一下,沈墨摘下防尘口罩啜了口凉透的普洱。茶水刚触到舌尖他就喷了出来——杯底沉着半片灰白指甲,月牙部分还粘着暗红肉屑。他猛地掀开茶罐,云南古树茶饼里赫然裹着三缕用红绳捆扎的人发。叮——风铃在无风的深夜发出脆响,沈墨后颈汗毛倒竖,修复室防盗门的气密条正渗出黑色液体。他抄起清代镇魂铃挡在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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