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撑着有些发软的膝盖，小心翼翼地，从地上站了起来。他依旧捧着那只温热的石臼，动作不敢有丝毫的怠慢。他一步一步，走到了云曦瑶的面前。距离是如此之近，他甚至能闻到师尊身上那股清冷如雪莲，又带着独特体香。只是站在她面前，夜无涯就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。他强压下心头的悸动，将石臼捧得更稳。云曦瑶没有再说话。在夜无涯紧张而又期待的注视下，她，竟真的缓缓闭上了双眼。那长长的、如同蝶翼般的睫毛，在柔和的光线下轻轻颤动着，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。她卸下了所有防备。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，此刻没有了仙尊的威严，没有了冰山的疏离。只剩下一片圣洁与宁静，一尊任君施为的白玉神像。这一幕，让夜无涯的心神都为之一荡，呼吸都漏了一拍。这是师尊给予他的，独一无二的信任。他强行将脑中所有杂念摒除。他伸出右手食指，指尖沾染上石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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