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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：无声的试探（第1页）

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密度玻璃幕墙，将涅槃科技的核心实验室照得透亮。龙傲天坐在工作台前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，目光却落在远处正在与组员交谈的王工程师身上。那个隐藏在数据深处的陷阱，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。直接告诉苏婉清？证据尚不充分，仅凭一种玄乎的“直觉”和初步的矛盾分析，难以取信于人，更可能打草惊蛇。暗中调查王工程师？风险极大，对方是公司元老，对系统了如指掌。他决定采用最笨拙，也最不易引人怀疑的方法——请教。午休时间，实验室人少了许多。龙傲天端着一杯合成咖啡，走到王工程师的工位旁。王工正埋头校验一组蛋白质折叠序列，眉头紧锁，似乎也遇到了难题。“王工，打扰一下。”龙傲天尽量让自已的语气显得谦逊，“我在熟悉‘能量代谢通路vii型’的模型时，对其中几个催化效率的参数优化有些疑问。资料上标注是您负责优化的，能请教一下当时的思路吗？尤其是k-e7这个节点的取值，我感觉似乎有点…过于临界了。”王工程师抬起头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龙傲天，带着审视，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。他接过龙傲天递上的数据板，手指快速滑动了几下。“k-e7？”他推了推眼镜，语气平淡，听不出波澜，“这个节点的优化是基于三年前‘天神基因’提供的海量病理数据库让的回归分析。取值在临界点，是为了最大化模拟其在极端条件下的适应性。这是经过反复验证的最优解。怎么，你觉得有问题？”他的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，甚至点出了“天神基因”的数据库来源，无形中增加了说服力。但龙傲天注意到，在说到“反复验证”时，王工的手指有一下极其轻微的蜷缩。“最优解…我明白了。”龙傲天没有反驳，反而露出恍然和些许惭愧的表情，“可能是我对前期数据理解不够深入，总觉得长期推演下稳定性似乎有微弱衰减。看来是我多虑了，谢谢王工指点。”他以退为进，故意提及“长期推演”和“稳定性衰减”，想观察对方的反应。王工程师的嘴角细微地绷紧了一瞬，随即松开，语气甚至缓和了些：“年轻人谨慎是好事。不过模型是模型，现实生物系统的容错率比模拟环境高得多。把基础打牢，别好高骛远。”他摆出一副前辈教导后辈的姿态，自然地结束了对话。这次试探，看似龙傲天落了下风，实则让他确认了两件事：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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